八旬老兵13岁当儿童团团长扮乞丐火烧鬼子军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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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article><section data-type="rtext">姜树芳向记者展示当年的纪念画册。翻阅重庆史料。姜树芳简介>姜树芳，85岁，山东人。曾任第三野战军二十五师政治部管理员；1949年，他加入西南服务团，先后任璧山、江津、永川公安处侦察科科长。1959年9月，姜树芳到永川监狱工作，现居住于永川。重庆晨报永川读本记者 郭发祥实习生 李帅 报道精神矍烁的姜树芳，今年已85岁高龄，一脸写满风霜。他戴着茶色眼镜，讲述儿时抗日的经历，如同断线的珠子。他的抗战经历，与抗战剧《小兵张嘎》剧情有颇多相似之处，只是少了芦苇荡的掩护。他们村40多个妇女被鬼子掳走姜树芳生在山东。全家在海阳修家夼村，守着一亩半土地过活。父亲年轻做工搬运石头时，因发生事故脚落下残疾，而母亲又是裹的小脚，全家过得很艰苦。
 <adv-loader __attr__inner="7004636" __attr__style="width: auto;position: relative;float: left;border: 1px solid #ebebeb; padding: 20px;overflow: hidden;margin: 10px 30px 40px 0;"></adv-loader>
 1937年，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。日军的两个据点，距修家夼村各十几里路，脚力好走1个多小时能赶到。日军开始是白天侵扰，见吃的就抢，见年轻女人就抢。当时有个野鸡夼村，曾一次被抢走30多个年轻女人，可回来的只有2个，其他的都被轮奸后杀害。姜树芳说，在他的童年里，这样的事情太多，多得说不完。在他们的村子，一次拂晓时突然被围，村民没来得及全部转移。“搜走粮食后，村里有40多个中年妇女被掳走，只有1个回来了。”姜树芳叹气说，被掳走的人都看着他长大。“那一次后我每天都想着复仇。”40多个孩子侦察放哨归他管在严峻的时局下，共产党开始秘密领导当地群众抵抗。也正是这时，姜树芳成为村儿童团的成员，有时去侦察敌情，有时当个暗哨。不久，因为嘴巴能说，脑子也灵活，他被选为村儿童团的团长，负责安排40多个孩子侦察和放哨。他们在村后山上设瞭望哨岗，以竖起一颗固定的枯树为旗。枯树倒下，表示有日军来，然后敲锣打鼓报信。得信的村民会立马藏好粮食，带着钱物躲进村后的大山。“很多时候鬼子会无功而返。”姜树芳说，后来鬼子被激怒，在拂晓前围住村子，“村里遭罪大。”1942年，修家夼村的儿童团与区儿童团联合。因为距两个据点近，修家夼村的儿童团理所当然地成为收集情报的主力，他们乔装打扮活跃在石井街坊、茶馆市场。13岁他被提拔为县儿童团团长机会来了。姜树芳的儿童团成员监控小纪镇据点，了解到鬼子的一个翻译要与情人约会。姜树芳立即把这个消息上报给了区救国会。区救国会组织武装人员，秘密设伏将这个翻译抓获。这个翻译交代了日军将择日扫荡商庄的重要消息。得到消息后区救国会，立刻组织武装对扫荡鬼子进行伏击，那一战全歼鬼子100余人，伪军200余人。由此，鬼子的马蜂窝被一下捅爆了。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，小纪镇与东村镇的鬼子开始疯狂报复，联合进行多次扫荡。村里的火光、尸体等，拨动着他的神经。甚至有儿童团的成员，被鬼子用粗铁丝穿过锁骨，带走后没再放回。邻村有个侥幸跑回来的孩子说，他们被关在狗笼里，每天发个干馒头吊着命，隔几天带走一个人。“没回来的多被鬼子放狗吃了。”姜树芳的眼睛被打湿。1943年2月，因害怕扛不住鬼子的持续报复，姜树芳带着儿童团仅剩的20多人躲进区救国会。之后，13岁的他被破格提拔为县儿童团的团长。扮乞丐摸清鬼子重要军情不久以后，姜树芳接到任务，要他潜伏进入日军东村镇据点。“我没觉得一点紧张，只是笑了，笑得很开心。”姜树芳回忆说，他穿件烂布衣服，去猪圈打了个滚，还用上煤灰化装。“简直恶臭扑鼻啊！”靠着乞丐行头，他拿个破碗顺利混进城。他在城里转完一圈，中午时本想靠要吃的混进伪军大营，结果被伪军一脚踢到街上，满口吐出酸水。他没有叫疼，捡起破碗，抱着肚子勾着腰，低头向鬼子的大营走去。要从正门进鬼子大营根本进不去。姜树芳围着鬼子大营转了几圈，终于发现用人和物资进出的小门。他趁着运送物资的间隙，偷偷的溜了进去。通过一条巷道，他来到了鬼子的厨房。开口讨吃的后，厨房做饭的老头先是摸摸小脑瓜，接着从蒸笼里递出一个白面馒头，随后又打来一碗水。之后的几天里，每到饭点，姜树芳都会去厨房找老人。一来二去帮忙做点事，他和进出的人混熟了，尤其是为鬼子买米送菜的刘三。在区救国会的游说下，刘三提供了鬼子大营弹药库、炮楼等的详细布局图。夜间放火烧了鬼子大本营刘三的布局图得手一周后，姜树芳接到新的任务。他接过接头员带来的煤油和火柴，打算第三天趁夜点燃堆得像山的干柴，来个火烧日军大营。到第三天的晚饭后，姜树芳和老人闲谈。不久后，老人便哼着小曲去休息。等到老人鼾声响起，姜树芳怀揣煤油火柴，蹑手蹑脚混进大营。这天的夏夜里，罕见的厚云遮住了月色。姜树芳摸到柴堆下的夹角前，小心蹲下，掏出煤油小瓶和火柴。为更容易点燃柴，他脱下烂布条式的衣服，麻利将其撕成布条，再用煤油一一浸湿。正当他摸出火柴点火时，大营里突然传出鬼子的嬉笑声。几个鬼子在外寻欢后回到大营，并从柴堆不远处经过。姜树芳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，他趴在柴堆的夹角不敢动。“幸亏当晚云厚！”姜树芳庆幸鬼子没发现他。姜树芳在柴堆里蹲了很久。在确定鬼子都睡下后，他准备继续点火。“一点不燃，二点火柴还是不燃。”姜树芳回忆说，因为紧张和闷热，拽在手里的火柴有不少被汗湿了。庆幸的是，有根火柴被划燃。点燃所有的布条，姜树芳迅速回到了厨房。他隔着窗户见火快速蔓延，叫醒睡下的老人并劝他赶快离开，而他自己从侧门逃掉。刚离开十几分钟，一声枪响划破了宁静的黑夜，紧接着炮声枪声此起彼伏。鬼子大营的火光照亮小半个东村镇。当晚，他放火之后，八路军全歼东村镇的日伪军。再次扮乞丐混入日军大营东村镇的事告一段落。接下来的近两年里，姜树芳带着儿童团搜集情报，还在鬼子进出路上埋雷……1945年，八路军25师大量征兵。当年2月，15岁的姜树芳与20多个儿童团成员一起参军。参军几天后，他被安排当一名理发员。5月底，八路军准备向潍县（今潍坊市）驻守的鬼子发起总攻。他和两个老侦察兵一起，潜入潍县绘制日军布防图。两位老侦察兵乔装成樵夫，姜树芳再次扮回“小乞丐”，三人顺利进城。1945年的潍县，被白浪河一分为二，两座城由朝阳桥相连。桥西是主城叫城里，桥东叫东关，而日军的驻地在城里。姜树芳的目标便是鬼子大营。他花一周摸清鬼子大营外的地形，并在接头时描述给老侦察兵，由其绘制成地形图。姜树芳后来又从一老妪身上取得突破，混进了鬼子大营。鬼子投降后他再次获提升在鬼子大营的厨房里，姜树芳趁干活空隙，观察了大营的情况，记住几个炮台的方位。同时，他从大家的闲谈中搜集情报。此外，他从每日运进的食物和洗碗的数量，大体估算出日军的兵力。三人得到情报撤退，可姜树芳一接近城门，就被守城伪军叫住，硬说他是八路军。幸好他手上没有用枪的老茧，被伪军放行。不久以后，25师决定向潍县发动总攻，姜树芳和两位侦察兵走在部队的最前面带路。行军至潍县附近，他们被日军发现，炮弹纷至飞来。一颗榴弹飞来，他被气浪掀翻，睡了一天才醒。后来他被送到了后方医院……1945年9月3日，日本无条件投降。姜树芳任第三野战军二十五师政治部管理员。</section></article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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