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OVydnyR2SQ作者:张妮society.huanqiu.comarticle著名作家王蒙接受《环球时报》专访:“为了现代化的健康中国”/e3pmh19vt/e3ps21dgq【环球时报报道 记者 张妮】“睡眠是决定生活质量、生命状况的一个重要因素。睡眠也多少体现了价值观、世界观、人生观。睡眠还是个人、社会群体的治与乱、盛与衰、强与弱、有道与无道的标志之一。”在与睡眠专家郭兮恒合著的《睡好的福分》一书中,著名作家王蒙对睡眠的深层认知让人印象深刻。据《2025年中国睡眠健康调查报告》,我国18岁以上人群睡眠困扰率达48.5%。两位作者分别从文学、哲学与临床医学的领域切入,结合生活经历与实际案例,分享关于睡眠的哲学理念与新科研结论,帮助读者“提升睡眠力”。在接受《环球时报》记者专访时,王蒙以自己的养生经验分享了诸多助眠法:注意摄入乳制品,坚持游泳数十年不断,爱脑力与体力劳动,接受一切健康的正道……这位91岁仍笔耕不辍的作家,以自身经历印证,优质睡眠与积极的生活态度,既是个人健康的基石,亦是呼应 “健康中国” 愿景的应有之义。 给你的心“吃点儿斋” 环球时报:您为何会写一本关于睡眠的书?在《睡好的福分》中,您和睡眠专家的对话将专业医学知识与文学、人生感悟等相结合探讨睡眠,这种跨界创作对普通读者理解和解决睡眠问题有何帮助? 王蒙:我少年时代经受过睡不好觉的痛苦。1948年,14岁的我考上河北高中(现地安门中学),宿舍住12个小伙子,晚上磨牙、说梦话、打呼噜,声音不断,我连续几晚没睡好,后来适应了集体生活,睡眠状况才逐渐改善。从那时起,我便深知睡眠对工作、体力、精神面貌、智力发挥及三观建设的重要性。此后多年,我享受着爱睡、能睡、善睡的红利——平安健康、头脑清晰、生活节奏轻松、可以让我精力集中地去工作。但我身边不少人有睡眠问题,比如长期失眠者、因失眠引发精神疾病者,也有昼夜颠倒的创作者、熬夜加班者。尤其是很多优秀作家多敏感,易失眠。 聊睡眠是我酝酿了30年的话题,此次与郭兮恒主任合作,在保持随机与原生的谈话状态下,将闲谈记录整理编辑成文,希望帮读者睡好、精神好、身体好,以健康态度面对生活。对睡眠的体悟是一种内心的自省,是对心理、精神的健康化的努力,是对人生的体验拿捏的一部分,是急剧发展的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对于各种课题与挑战的应对,也是对于健康中国愿景的尽力。 环球时报:您提到,曾开会到夜里两点,骑车回家路上都能睡着几秒,要相信睡觉是件简单的事。为何这件简单的事,对现代人来说似乎变难了?根据您的经验,对付失眠最好的办法是什么? 王蒙:青春、历史变局、种种不适,睡不好觉,不足为奇。在现代化发展进步的过程中,竞争与挑战也会增加。有了某些不够健康的黄牌警告,才会使人们下定要健康的决心。另外,我的体力劳动的经验,大大强化了人对于全面健康化的决心与信心。 我越来越体会到睡眠的质量,离不开总体的精神状态。而精神状态离不开个人的处境、遭遇,更离不开一个人自己的素质修养、应变能力、调整适应能力、爱心、同理心和咬紧牙关成一笑的慷慨大方。庄子有个观念,叫“心斋”,和睡眠关系可大了。吃斋,是管控吃喝,戒除胡吃海喝;“心斋”呢,是管控心理精神,去除心里不该有的波动、杂念,不焦虑,不急躁,不忌妒,不恐惧,不悲观也不狂躁。你对一个人羡慕嫉妒恨,都会影响你的情绪,导致食不甘味,睡不安寝。那让你的心“吃点儿斋”不就得了嘛!一个人应该有意识地“心斋”。 我们还可以从道法自然,无为而治的方向努力。人生下来,要让大自然“载我以形,劳我以生,佚我以老,息我以死”。这一切都是自然的规律,一切都并不需要你焦虑操心。 “105岁也可以有爱情” 环球时报:您在书中提到,睡眠多少也体现了价值观、世界观、人生观这“三观”。睡眠还是个人、社会群体的治与乱、盛与衰、强与弱、有道与无道的标志之一。怎么理解这句话? 王蒙:睡眠是本能,也是一个生理学、医学、中医学、养生学共同关注的领域,同时睡眠也是一种心理现象。睡眠是决定生活质量、生命状况的一个重要因素。失眠与社会动荡、个人患得患失有关。如果你的一切都违背了正确的、健康的规律,比如你在吃喝上做得很过度,或者在其他事情上违背了科学的规律,违背了自然之道、天道,违背了与人有益,与己有益的规律,或者是处于紧张防备的状态,就很容易睡不着。 环球时报:您曾表示,梦境、梦游能催生作家的想象力和伟大文学作品。非清醒状态为何能调动想象力?您的意识流写作手法与梦幻有关吗? 王蒙:非清醒的状态是千姿百态的,可能是由于疾病,可能是由于激情,可能是由于脑力劳动的如醉如痴,以及思维灵感重大突破、发明,可能是由于前所未有的体验。对于健康与建设性的心理素质,它的产生与后果,是可以良好的。我的意识流写作与梦幻关系不大,更多是源于对人生、生活的敏感,这种敏感带有职业性。比如有时候一个别人不注意的事情,忽然就引起了我的兴趣,我写到挤公交情节的小说,起码得5篇以上。 环球时报:您今年91岁,仍保持旺盛创作精力,有什么养生秘诀? 王蒙:我的养生秘诀包括规律的生活,注意摄入乳制品,爱脑力与体力劳动,坚持体育锻炼,如游泳与走步数十年不断,还有保证应有的优质睡眠等:接受一切健康的正道,拒绝一切不健康,如暴饮暴食、不良嗜好等。 身边有人劝我年纪大了别写小说、别过度锻炼,但我认为老年生活要有事可做,比如读书、聊天、写作。有事可做能让人保持活力,若整天无所事事、不接触外界信息,睡眠也会不规律。 睡觉是有规范的,但也并非铁律。网络信息告诉我,90岁满了,每天最好睡6小时,睡多了容易痴呆化,睡少了容易气血亏。我的生活方式是,大部分每天睡眠超过7小时。我不发愁患阿尔茨海默病,因为我一没有停止甚至减少写作,二没有少发言,比如受访、讨论、讲课。我视力、听力等方面都有衰退,但恰恰是写作、讲话等用脑方面,暂时还没有衰老的征兆。今年我还写了爱情小说,我觉得105岁也可以有爱情,养老院里也有各类爱情故事。 “一就是一切” 环球时报:前一阵您与新疆 “老街坊” 玛依努尔时隔半个多世纪重逢,相关短视频感动众多网友。您在新疆生活很久,新疆的哪些独特元素深深烙印在您的记忆中,促使您不断地在作品中去展现新疆的魅力? 王蒙:曾经在新疆的日子以及此后频频走新疆,是我人生中宝贵的经验。我偶然开始写《哦,穆罕默德·阿麦德》,之后便停不下来。让我震撼的是新疆边陲各族人民的善良、正义、智慧与勇气,以及生活中蕴含的希望与活力,这让我感叹 “生活太值得了”。大美新疆,幅员辽阔,还有亲切的兄弟民族,我们是生活的共同体、命运的共同体、奋斗的共同体,情感与愿望、胜利与克难的共同体。我还爱说,新疆各族人民对我恩重如山。 环球时报:您曾表示,“文学与生活是同构关系,二者既密切交融,又互相分离。生活创造了文学,而文学也在创造生活”。纵观您的创作生涯,作品风格不断变化,从早期的《青春万岁》《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》到《在伊犁》《这边风景》,再到《老子的帮助》《庄子的享受》,您对文学、中国文化的理解发生了怎样的变化? 王蒙:我的小说是生活,首先是现当代生活的文学结晶。我的传统文化阅读是对生活与文化传统的探寻与体味,学习与理解,是明白传统才能把握今天的现实与发展。我向往生活的文学想象感受表达,同时要有对传统的生活基础与当代活力的敏感与欢喜。 环球时报:您见证了新中国文学数十年的发展,您的作品也被翻译成多种语言走向世界。在您看来,当今中国文学在向世界讲述“中国故事”时,最应该传递的核心精神是什么?在跨文化传播中,我们又该如何避免被误解,让世界真正听懂中国的“弦外之音”? 王蒙:中国是注视、汲取、包容、消化着世界的中国,世界是谛听、推动、好奇、理解着、互鉴着中国的世界。就像《华严经》与郭沫若的诗里所歌颂的“一切的一”与“一的一切”,旧金山的一个巨大店铺挂着的招牌写着“one is all ”——“一就是一切”。 环球时报:您的创作始终与时代脉搏同频共振。对于今天的年轻人来说,他们面临的是一个更加复杂多元的世界。您认为当代青年应如何在这种复杂性中保持精神上的“定力”,并找到个人与时代共振的方式? 王蒙:不仅是年轻人,对于每个人,靠的都是学习,学习,再学习。 环球时报:在当前全球化和数字化的浪潮下,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如何才能真正成为现代创作的“活水”,而不是博物馆里的“标本”?您对年轻人用短视频、网络文学、游戏等新媒体、新形式传承传统文化有何看法? 王蒙:我们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要坚持创造性转化、创新性发展,推进中国式现代化。我们说优秀的传统文化,其优秀在于它的源远流长,博大精深,更在于可以“两创”与“两个结合”,可以发展创造,面貌一新,它是活性的,是有生活基础与生活气息的,是活在十数亿中国人身上的,是可以大大激活的。1759085484495环球网版权作品,未经书面授权,严禁转载或镜像,违者将被追究法律责任。责编:李雨童环球时报175909909813011[]{"email":"liyutong@huanqiu.com","name":"李雨童"}
【环球时报报道 记者 张妮】“睡眠是决定生活质量、生命状况的一个重要因素。睡眠也多少体现了价值观、世界观、人生观。睡眠还是个人、社会群体的治与乱、盛与衰、强与弱、有道与无道的标志之一。”在与睡眠专家郭兮恒合著的《睡好的福分》一书中,著名作家王蒙对睡眠的深层认知让人印象深刻。据《2025年中国睡眠健康调查报告》,我国18岁以上人群睡眠困扰率达48.5%。两位作者分别从文学、哲学与临床医学的领域切入,结合生活经历与实际案例,分享关于睡眠的哲学理念与新科研结论,帮助读者“提升睡眠力”。在接受《环球时报》记者专访时,王蒙以自己的养生经验分享了诸多助眠法:注意摄入乳制品,坚持游泳数十年不断,爱脑力与体力劳动,接受一切健康的正道……这位91岁仍笔耕不辍的作家,以自身经历印证,优质睡眠与积极的生活态度,既是个人健康的基石,亦是呼应 “健康中国” 愿景的应有之义。 给你的心“吃点儿斋” 环球时报:您为何会写一本关于睡眠的书?在《睡好的福分》中,您和睡眠专家的对话将专业医学知识与文学、人生感悟等相结合探讨睡眠,这种跨界创作对普通读者理解和解决睡眠问题有何帮助? 王蒙:我少年时代经受过睡不好觉的痛苦。1948年,14岁的我考上河北高中(现地安门中学),宿舍住12个小伙子,晚上磨牙、说梦话、打呼噜,声音不断,我连续几晚没睡好,后来适应了集体生活,睡眠状况才逐渐改善。从那时起,我便深知睡眠对工作、体力、精神面貌、智力发挥及三观建设的重要性。此后多年,我享受着爱睡、能睡、善睡的红利——平安健康、头脑清晰、生活节奏轻松、可以让我精力集中地去工作。但我身边不少人有睡眠问题,比如长期失眠者、因失眠引发精神疾病者,也有昼夜颠倒的创作者、熬夜加班者。尤其是很多优秀作家多敏感,易失眠。 聊睡眠是我酝酿了30年的话题,此次与郭兮恒主任合作,在保持随机与原生的谈话状态下,将闲谈记录整理编辑成文,希望帮读者睡好、精神好、身体好,以健康态度面对生活。对睡眠的体悟是一种内心的自省,是对心理、精神的健康化的努力,是对人生的体验拿捏的一部分,是急剧发展的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对于各种课题与挑战的应对,也是对于健康中国愿景的尽力。 环球时报:您提到,曾开会到夜里两点,骑车回家路上都能睡着几秒,要相信睡觉是件简单的事。为何这件简单的事,对现代人来说似乎变难了?根据您的经验,对付失眠最好的办法是什么? 王蒙:青春、历史变局、种种不适,睡不好觉,不足为奇。在现代化发展进步的过程中,竞争与挑战也会增加。有了某些不够健康的黄牌警告,才会使人们下定要健康的决心。另外,我的体力劳动的经验,大大强化了人对于全面健康化的决心与信心。 我越来越体会到睡眠的质量,离不开总体的精神状态。而精神状态离不开个人的处境、遭遇,更离不开一个人自己的素质修养、应变能力、调整适应能力、爱心、同理心和咬紧牙关成一笑的慷慨大方。庄子有个观念,叫“心斋”,和睡眠关系可大了。吃斋,是管控吃喝,戒除胡吃海喝;“心斋”呢,是管控心理精神,去除心里不该有的波动、杂念,不焦虑,不急躁,不忌妒,不恐惧,不悲观也不狂躁。你对一个人羡慕嫉妒恨,都会影响你的情绪,导致食不甘味,睡不安寝。那让你的心“吃点儿斋”不就得了嘛!一个人应该有意识地“心斋”。 我们还可以从道法自然,无为而治的方向努力。人生下来,要让大自然“载我以形,劳我以生,佚我以老,息我以死”。这一切都是自然的规律,一切都并不需要你焦虑操心。 “105岁也可以有爱情” 环球时报:您在书中提到,睡眠多少也体现了价值观、世界观、人生观这“三观”。睡眠还是个人、社会群体的治与乱、盛与衰、强与弱、有道与无道的标志之一。怎么理解这句话? 王蒙:睡眠是本能,也是一个生理学、医学、中医学、养生学共同关注的领域,同时睡眠也是一种心理现象。睡眠是决定生活质量、生命状况的一个重要因素。失眠与社会动荡、个人患得患失有关。如果你的一切都违背了正确的、健康的规律,比如你在吃喝上做得很过度,或者在其他事情上违背了科学的规律,违背了自然之道、天道,违背了与人有益,与己有益的规律,或者是处于紧张防备的状态,就很容易睡不着。 环球时报:您曾表示,梦境、梦游能催生作家的想象力和伟大文学作品。非清醒状态为何能调动想象力?您的意识流写作手法与梦幻有关吗? 王蒙:非清醒的状态是千姿百态的,可能是由于疾病,可能是由于激情,可能是由于脑力劳动的如醉如痴,以及思维灵感重大突破、发明,可能是由于前所未有的体验。对于健康与建设性的心理素质,它的产生与后果,是可以良好的。我的意识流写作与梦幻关系不大,更多是源于对人生、生活的敏感,这种敏感带有职业性。比如有时候一个别人不注意的事情,忽然就引起了我的兴趣,我写到挤公交情节的小说,起码得5篇以上。 环球时报:您今年91岁,仍保持旺盛创作精力,有什么养生秘诀? 王蒙:我的养生秘诀包括规律的生活,注意摄入乳制品,爱脑力与体力劳动,坚持体育锻炼,如游泳与走步数十年不断,还有保证应有的优质睡眠等:接受一切健康的正道,拒绝一切不健康,如暴饮暴食、不良嗜好等。 身边有人劝我年纪大了别写小说、别过度锻炼,但我认为老年生活要有事可做,比如读书、聊天、写作。有事可做能让人保持活力,若整天无所事事、不接触外界信息,睡眠也会不规律。 睡觉是有规范的,但也并非铁律。网络信息告诉我,90岁满了,每天最好睡6小时,睡多了容易痴呆化,睡少了容易气血亏。我的生活方式是,大部分每天睡眠超过7小时。我不发愁患阿尔茨海默病,因为我一没有停止甚至减少写作,二没有少发言,比如受访、讨论、讲课。我视力、听力等方面都有衰退,但恰恰是写作、讲话等用脑方面,暂时还没有衰老的征兆。今年我还写了爱情小说,我觉得105岁也可以有爱情,养老院里也有各类爱情故事。 “一就是一切” 环球时报:前一阵您与新疆 “老街坊” 玛依努尔时隔半个多世纪重逢,相关短视频感动众多网友。您在新疆生活很久,新疆的哪些独特元素深深烙印在您的记忆中,促使您不断地在作品中去展现新疆的魅力? 王蒙:曾经在新疆的日子以及此后频频走新疆,是我人生中宝贵的经验。我偶然开始写《哦,穆罕默德·阿麦德》,之后便停不下来。让我震撼的是新疆边陲各族人民的善良、正义、智慧与勇气,以及生活中蕴含的希望与活力,这让我感叹 “生活太值得了”。大美新疆,幅员辽阔,还有亲切的兄弟民族,我们是生活的共同体、命运的共同体、奋斗的共同体,情感与愿望、胜利与克难的共同体。我还爱说,新疆各族人民对我恩重如山。 环球时报:您曾表示,“文学与生活是同构关系,二者既密切交融,又互相分离。生活创造了文学,而文学也在创造生活”。纵观您的创作生涯,作品风格不断变化,从早期的《青春万岁》《组织部来了个年轻人》到《在伊犁》《这边风景》,再到《老子的帮助》《庄子的享受》,您对文学、中国文化的理解发生了怎样的变化? 王蒙:我的小说是生活,首先是现当代生活的文学结晶。我的传统文化阅读是对生活与文化传统的探寻与体味,学习与理解,是明白传统才能把握今天的现实与发展。我向往生活的文学想象感受表达,同时要有对传统的生活基础与当代活力的敏感与欢喜。 环球时报:您见证了新中国文学数十年的发展,您的作品也被翻译成多种语言走向世界。在您看来,当今中国文学在向世界讲述“中国故事”时,最应该传递的核心精神是什么?在跨文化传播中,我们又该如何避免被误解,让世界真正听懂中国的“弦外之音”? 王蒙:中国是注视、汲取、包容、消化着世界的中国,世界是谛听、推动、好奇、理解着、互鉴着中国的世界。就像《华严经》与郭沫若的诗里所歌颂的“一切的一”与“一的一切”,旧金山的一个巨大店铺挂着的招牌写着“one is all ”——“一就是一切”。 环球时报:您的创作始终与时代脉搏同频共振。对于今天的年轻人来说,他们面临的是一个更加复杂多元的世界。您认为当代青年应如何在这种复杂性中保持精神上的“定力”,并找到个人与时代共振的方式? 王蒙:不仅是年轻人,对于每个人,靠的都是学习,学习,再学习。 环球时报:在当前全球化和数字化的浪潮下,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如何才能真正成为现代创作的“活水”,而不是博物馆里的“标本”?您对年轻人用短视频、网络文学、游戏等新媒体、新形式传承传统文化有何看法? 王蒙:我们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要坚持创造性转化、创新性发展,推进中国式现代化。我们说优秀的传统文化,其优秀在于它的源远流长,博大精深,更在于可以“两创”与“两个结合”,可以发展创造,面貌一新,它是活性的,是有生活基础与生活气息的,是活在十数亿中国人身上的,是可以大大激活的。